“我感受到了寂灭的气息正在临近……”
黑暗深邃的神殿中，一团扭曲邪炎微微颤抖，好似狂风中的烛光，摇摇欲坠！
“洛缪里斯蒂娜，你看到了什么？”
“一双贪婪残暴的眼睛正在窥视我，锯齿獠牙嚼碎我的躯体，紫黑星球撕裂我的灵魂，神的血液与灵性将化为怪物成长的养分，将他滋养得更加强大！”
“是李瑞！他回来了！他回到地球了！”
“冷静！就算他回来也晚了，仪轨的布置基本已经完成，就差最后的一点信仰！”
“慢慢来，大概还有几个月就能收集到足够的信仰，一旦仪式启动，哪怕走到最坏的一步，我们也能戳破真实与虚幻间的泡沫层，让物质世界重新回到神性的支配下！”
“没错，现在光明教廷被地狱之门牵扯，几位炽天使很难再分出精力照顾地球，随着灵气复苏，中华的各个秘境也是问题重重，只要我们隐蔽一点，他们根本无法阻止遍布全球的信仰收集活动。”
自我安慰了一番，黑暗神殿内的扭曲邪炎逐渐恢复平静，颤抖的维度重新稳定。
“但……我还是有种不祥的预感，我们根本无法预测李瑞这个规则之外的怪物会干出什么事来！”
“没关系，当黑暗降临宇宙，基于物质世界的法则秩序将会瓦解，所谓的不灭真龙到时候不过是一只比较强壮的蝼蚁……”
幽幽的声音变得狰狞邪异，最后化作仿佛地底深处传来的怨毒呓语。
“到时候，躯体被嚼碎，灵魂被撕裂，神性被掠夺的痛苦，我要一千倍，一万倍的返还到他身上！”
“哈哈哈，我要让他品尝宇宙间最极致的绝望！”
“我要让他最爱的人，在他眼前受尽凌辱，承受永无止境的折磨！”
“你们太坏了，我会保护好他的灵魂神性，不让他被你们玩死，然后……一直“享受”到世间的尽头。”
混乱疯狂的尖笑震荡而出，扭曲神性干扰时空，把整个黑暗神殿都随之颤抖，仿佛在畏惧着这群邪恶癫狂的存在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“怎么了？”
“有很多指向我的恶意……”
“就你得罪那么多人，没人恨你才奇怪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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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果说，完全体的永恒不灭无量劫是直通神座，没有缺陷的道，那为什么王磊会被卡在黄金阶不得寸进？”
“理论上的完美不代表实际操作中也能顺风顺水，以人类的精神体魄模仿神明蜕变，能得到一份真髓就已经是难上加难，更不要说这两种功法越到高阶，其存在状态越是需要靠拢神明，也就是说，王磊从觉醒修炼永恒不灭无量劫的那一刻起，他就必须将自己的成长曲线拉到和转世神明一样的高度！”
“气血、真元、体魄这些外部条件就足以压垮凡人，更何况灵性向神性蜕变是一个漫长的过程，于是王磊就相当于在和自己的功法赛跑，一旦他的成长曲线被永恒不灭无量劫的需求所超越，他的修炼速度就只会越来越慢，到最后接近停滞！”
听着秦浩的诉说，凤瀚然逐渐眯起眼睛，瞳孔深处浮现出一丝疑惑。
“等等，同为不灭真龙，为什么李瑞能进阶秘钻？”
秦浩气息一滞，沉默许久，最后才苦笑摇摇头。
“我不知道，但硬要解释的话，那就是他的成长性超越了神明。”
“这不可能！”
凤瀚然下意识的惊呼一声，但脑海中瞬间就浮现出李瑞这些年来的战绩，迟疑的蹙起眉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