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决明从来就没有想到过吧？他有朝一日，会被张菘蓝归为到伤害那一类。
他想笑又不知道要从何而笑，想哭却又觉得丢了脸。
“我从来没有想到过，我们有一天，关系会变得这么难堪啊。”秦决明说的是实话。
他说的是实话。
在此之前，他甚至还想着与张菘蓝和好以后，如何继续的经营生活。
“这早就是预料之中的，只不过是你不愿意去想而已。”张菘蓝也是实话实说，“现在想一想，对我们都是有好处的，对不对？”
“不对。”秦决明拍着桌子，就站了起来，双目圆瞪，尽是对张菘蓝怨恨似的。
张菘蓝的确是被秦决明吓了一跳，但是她依然保持着淡定，微微的仰着头，望着他的目光竟然是带着忧伤的。
“我说，这是不对的。”秦决明说，“事情都到了今天的这一步，你还是在想着江明馨的事情，对不对？”
李律师大约是知道自己听到一些不太应该的事情，尴尬的笑了笑，左顾右盼，琢磨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先避到一边去。
“是啊，是江明馨的事情。”张菘蓝很平静的说，“这有什么不对吗？”
这当然没有什么不对。
江明馨当初拼命的伤害着张菘蓝，难道还不许张菘蓝有自己的主张了？
“秦决明，你不要太自我。”张菘蓝苦涩的看着他，“所有的事情都会在原地等你，等着你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以后，再去谈其他的吗？不可能的。”
这的确是不可能的。
张菘蓝的目光，竟然是带着几分忧伤。
“我是不会再等了，兴许等到多年以后，会有人愿意等着你吧。”张菘蓝轻声的说。
她又将协议往事秦决明的方向推了推，希望他可以好好的看一看。
“我不想看。”秦决明说，“我也是不会同意的。”
“当然不行。”张菘蓝也很坚持的说，“我不希望等到哪一天，江家又有什么人冒出来，横在我们的面前，你再像之前一样，持续的想要伤害我。”
她的话，很伤人。
“菘蓝，你知道吗？”秦决明刚刚的双手撑在桌上，目光落到李律师的身上。
他暂时先离开了，让他们夫妻好好的谈一谈。
李律师看着他们夫妻的样子，估计着是要再继续争执一会儿。
当这个“外人”离开以后，他们的争执竟然显得更自在了很多。
“不会再有江家人了。”秦决明坚定的说。
张菘蓝哭笑不得的摇着头，大约是被秦决明逗笑了。
“会有的，不是江家，能是李家王家，总是会有的。”张菘蓝十分认真的说，“因为我从来都是你的第一关心，你总是会先把其他的事情都安排好，再来照顾我。”
“那是因为……”秦决明知道那是因为魏浩中的原因，让他不得不畏首畏尾。
“那不是因为别人，是因为你自己。”张菘蓝打断了他的话，“你自己的原因，让事情最后变到今天的地步，不是吗？”
秦决明没有再说话，他慢慢的坐了下来，直直的盯着张菘蓝的脸。
“你是很失望的。”秦决明忽然冒出一句话。
张菘蓝缓缓的点了点头，“是，很失望，每一次碰到江明馨的事情，你分明一两句话就可以讲清楚的事情，却非要遮遮掩掩，最后把伤害再嫁移到我的身上。”
秦决明这是要承认的，他从来就没有打算告诉张菘蓝任何事情。
“即使是这样，那你就不能怪我最后会离开了吧。”张菘蓝笑着说。
当有“外人”在场时，张菘蓝的确是不好把所有的事情都拿出来说，也算是给秦决明留了一些颜面吧？
“好了。”秦决明拍着桌子，制止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