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泽川了解江雪柔的脾气，他要是真的答应了她什么，就一定得做到，要不然就死盯着不放，一定要一个答案。
所以他当时会答应她什么都告诉她并不是为了安慰她，而是知道有些事情必须跟江雪柔说明白，让她一直内心不安才是他的问题。
他也换上了舒适的居家服，给江雪柔洗了个苹果递过去，只有这样，似乎看上去才没那么严肃。
江雪柔接过了顾泽川递过来的苹果，在上面啃了一口，她没有等顾泽川先开口，她嚼着苹果口齿不清的道“你哥认识小鱼。”
顾泽川听她主动说起顾栎景的事情手一顿，他整理了一下衣服的领子，对江雪柔的这句话抱着疑问的态度。
江雪柔说的事情，他当然是不知道的，顾栎景这个人，不太可能会在他口中提起别的女人的名字。
江雪柔侧过脸去看向顾泽川“我不知道我的直觉对不对，但是我了解小鱼，你了解你哥，你觉得你哥这个人怎么样？”
这是第一次，江雪柔主动开口向顾泽川提起顾栎景，还是主动问他顾栎景这个人怎么样。
以往她都是从顾泽川的只言片语当中提取到一些有用的信息，比如顾栎景这个人很聪明，比如顾栎景这个人很神秘等等，她其实对顾栎景也只不过是好奇，并不是有兴趣，这样的好奇还仅仅是因为顾泽川而产生的。
如今察觉到方小鱼和顾栎景之间的那些问题，江雪柔必须在意。
顾泽川脸上的神色忽然变得认真起来，其实顾栎景这个哥哥，在他的眼里也有很多矛盾的地方，他不愿意主动跟人提及顾栎景这个人如何，是因为他也不知道该从何判断顾栎景。
判断一个人不只是用好与坏、善与恶来区分的，这个世界上不管是一件事情还是一个人都不是非黑即白了。
他顿了顿，眉头微微的蹙起“他这个人，有绝对的正义感，精密的自控能力，有收放自如的恩怨爱恨，还有他自己的原则和信仰，但是有的时候做事情总是不能够让人明白他所做的意义。”
前一部分江雪柔能够理解，顾栎景之所以能坐到现在的位置，就是因为他有那部分的特质，而后一部分，却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不应该有的。
江雪柔点了点头，却没有再深究顾栎景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，她知道这些就足够了，因为这已经印证了她的猜测，她想问的是别的。
“你哥很小的时候就不在家了么？”江雪柔转了个话题。
顾泽川没有料到江雪柔会这么关心顾栎景的事情，他原本以为江雪柔想要问的是这段时间他在调查的事情，结果却没想到一开口两个问题都是跟顾栎景的。
虽然他调查的事情其中也多少跟顾栎景有些关联，但是在她的口中关心着他兄长的事情，他心里一定非常的不舒服的。
顾泽川神色一敛“不是。”
江雪柔似乎对此了然，她又开始转移了话题“我虽然不明白当初方家一夜之间没有打任何的招呼离开，但是在这之前发生了一件事情，我原先不把那件事情当回事是因为我觉得不好的事情没必要记着，但是事实证明，人不能逃避，没有解开的疑团终有到要解开的一天的。”
顾泽川忽然看向江雪柔，他发现她的神色淡然，在说着这么认真严肃的话的时候，她仿佛还是那么的漫不经心。
顾泽川的心猛地一震，他似乎明白江雪柔想要跟他说什么了。
他还以为她忘记了，难道……
他从楼茹雪那边知道了一些关于当年绑架案的细节，这件事情跟很多人都有关，和江雪柔，和方家，和他，和顾栎景，很多人都有关。
他没有开口，等着江雪柔说完后面的话。
江雪柔也并没有要等顾泽川的回应，她自顾自的说了起来“其实也不是我自己不想去记得，我确实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