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倾城被男人放进床中，仍旧闷闷不乐提不起来几分精神。
男人为她脱掉了鞋子，她顺势把双腿盘了起来，单薄的身形坐在床边，不觉有几分可怜兮兮的模样。
“不高兴？”傅修远察觉出她的情绪，跟着在她身边坐下。
苏倾城看了他一眼。
“也不是不高兴，只是觉得，三天的时间过于仓促了些。”
虽然她对仪式感看的没有那么重要，可也不想潦草走个过场，至少在她垂暮之时，回想起那段人生，是仍旧可以叫她感动到流泪的。
“苏苏，不想快点嫁给我吗？”
傅修远垂眸望着怀中女孩质疑的神色，指尖轻抚着她的脸，语气染了一抹幽怨。
“……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苏倾城靠在他肩膀上，冷静跟他分析，“婚礼嘛，一辈子只有一次，我什么都没有准备，喜服，婚纱，都还没有定制，虽然这些东西都可以买现成的，但就是……”
“谁没定制？”
“嗯？”
苏倾城闻言，诧异地看向了这话的男人。
“跟我来。”
傅修远牵着她的手起身。
带着她，走到了衣帽间。
“来这做什么？”
苏倾城不明所以。
衣帽间的灯光很亮，衣柜皆采用透明玻璃柜装置，可以让人从外面一眼选出想要穿的衣服。
衣服很多，他和她的。
一半是男人的西装，正式而严谨，另一半是女孩子的衣服，温柔或可爱，各式各样，给冷清的衣帽间添了不少烟火气。
自打她入住傅宅，他的衣柜里便从来没少过她的衣服。
傅修远牵着她走到了角落。
角落里有两扇衣柜被白色飘纱遮掩，傅修远扬手，哗啦一声窗帘被拉开，一刹那的灯光照耀的她差点睁不开眼。
“诶？”
待看清了衣柜中的景象，苏倾城惊奇地瞪大了双眼。
雪白的婚纱立于偌大的玻璃柜中，散发着莹洁而纯净的光，黑色西装则如她的一片天般护在她身侧，这些附着在新人身上的物什，仿佛生来就沾染了精致与贵气，隐隐含着不可一世的傲慢与神圣。
“这是婚纱。”
傅修远不等她惊愕，牵着她的手又走到另一边。
“给你看喜服。”
哗啦又是一声，玻璃柜内一对新郎新娘的深红喜服呈现在眼前。
喜服也是两件。
一件他的，一件她的。
浓烈的颜色犹如被火烧过，暗红打底，上用金线分别绣着龙与凤凰，宛若涅槃重生，雍容且华贵。
老祖宗留下的传统穿着，还未上身便觉男衣霸气、女衣娇俏。
苏倾城愣住了。
愣了好半晌，她才怔怔看向身边的男人，“你何时准备的这些？”
这些，都是定制的。
无论是婚纱还是喜服，上属细节尽是如她心中所想，若是买来的不可能会做到这么高的契合度。
“你曾对我过这些东西，我便记下，让人做了出来。”女人脸上的表情叫他满意，傅修远唇角勾勒出一抹淡笑，“还喜欢吗？”
喜欢。
怎么会不喜欢？
只是她不晓得，他是从何时开始定制这些东西的？
从衣服的崭新程度来看，摆放在这顶多也只不过一年的功夫，换算一下时间，约莫是……是她还没回来的时间。
也就是，他是在她消失的那三年定制的这些？
一时间，苏倾城内心五味交杂，抬眸凝着身边浅笑的男人，她忽地眼眶一热，心底泛开了难言的滋味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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