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路平远走,信奴方到我身边“小娘子……”
“走,回去睡觉,困死我了。”
“哦……”
信奴送我的咸宜观才安心回家,我嘱咐他第二天下午再来找我,因为我要睡觉,而且回家后让李公准备好钱。
果然他乖乖的第二天下午才把巾帕放到墙头。
我直接从墙头翻了出去,把信奴吓一跳。
“小娘子好功夫。”
“你除了夸人还会干别的么?”
“会的,只是不敢在小娘子面前班门弄斧。”
“那留着以后慢慢耍给我看吧。”
我跟着信奴到了他家,果然是豪气。
进门后李公便请我到密室,我开门见山就告诉他灭顶之灾源于甘露之变,李公道果真如此,捶胸顿足,问我可有破解之法,兼又问我可否保他独子信奴平安,我说那你别怕不吉祥,办个葬礼,对外说信奴死于非命,你急火攻心也一命呜呼,家里人也骗了,然后带着家财心腹妻妾出京,找个避世之地,再过个十年二十年,大唐灭亡,你也就无事了。
李公见我说的句句畅落,又说大唐将亡,也不敢不信。
我说信奴你就别带走了,过几年安稳了便回家团聚,这几年跟着我吧。
李公虽然面露难色,生死之际,只得连连称好。
信奴却是也喜上眉梢。
如此,我从李公家拿了金,娟,缎等不菲酬劳,又赚了信奴这个小保镖,这个买卖诚是不赖呐。
没几天,李公大丧,我也去看了看热闹,信奴把自己包裹成木乃伊似的跟着我,不在丧队伍中,有些惶恐不安,我说你阿爷未真死,你不可披麻戴孝,你真哀恸,那才是不孝。
信奴点点头。
信奴男儿身,不能带进咸宜观,我让他在南城租间便宜院落,毗邻鬼市,先住下来,谁知道他说怕鬼,死活不愿独住,没办法,只得花多点儿钱租间紧邻咸宜观的,方便我二人见面。
我虽然眼下手头丰盈,在咸宜观却仍然过着苦逼的日子,我与信奴为了过冬,一人买了一件皮毛,皮靴,皮帽,我一到信奴租住家中,就钻被窝里暖着,睡上个午觉。醒了再回来伺候那些娘子日常起居,煮粥做菜。
这些日子我手艺也日益进步,烹煮菜肴时,对配料比例用的也十分精到,福二娘金六娘懒了时候,便将厨房交与我,自去偷懒,我伺候的舒服,她们也就不管我出入。
福二娘那日神秘兮兮叫我到后院,给我十枚铜钱让我去买些好吃的,我立刻千恩万谢。
能让福二娘待我若此,也实属不易,自当感恩。
我当辅导员时候向来以自黑博大家一笑,插科打诨信手拈来,讲堂就是我的个人秀,我最常说的就是世界上最难的两件事
第一就是把别人口袋里的钱拿到自己口袋里来;
第二就是把自己脑袋里的东西放进别人脑袋里去。
我已然让钱从别人口袋到我口袋中来了。
那天我带着信奴在西市溜达,又谈起如何家致富一事,聊到这最难两件事。
信奴说,这本也不难,东西市卖东西不也是别人的钱到自己口袋么?而且这世上也可以没有东西就让别人口袋里的钱到自己口袋里来。只是娘子说的第二个,着实是难。
我正好刚买了一块胡饼,最近我十分喜吃这长得又像烤馕又像没馅儿的izza的饼,做法就是好面,放上盐巴等调料,芝麻撒饼面儿上,然后放在烤炉中火烤,外酥里软,一口留香,据说白居易也非常喜欢吃。
我坐在胡饼店门口的马札上“说的这么简单,那你来一个让我看看。”
信奴满是自信,转头就走。
我看他到街上左右逛逛,在看杂耍的群里穿梭一番,等回来时候,在我眼前一张手,便是